“速冻食品之父”陈泽民：食品安全是制度加良心

　　新浪网为庆祝新中国成立60周年，联合中国教育台、北京电视台等主流媒体，特别推出“新24城记，探寻中国城市精神”大型系列报道，第一站“走进河南”，被称为“速冻食品之父”的三全食品创始人陈泽民接受了主题访谈，解读河南“三全”奋斗史，以下是访谈实录：

　　主持人：今天非常荣幸来到三全食品，见到您本人。您的创业故事是一个传奇。您在50岁，对很多人来说是颐养天年的时候，选择了下海开始卖汤圆。当初您是怎么下决心的？应该说当时这个行业也是独一无二的，三全食品如何从由您到处卖汤圆发展到全国最大的速冻食品企业，请您介绍一下。

　　陈泽民：整个三全食品的产生和发展得益于我们党改革开放的好政策，首先，有了改革开放，我们的思想得到了解放，我们的经济得到了发展，社会得到了进步，生活得到了提高。首先是思想解放了，以前不敢想的事现在敢想了，以前做不了的事现在可以做了，所以我说我们根本的转变来自于我们国家的好政策。如果没有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没有改革开放的好政策，就没有我们三全今天，也没有我们中国今天这么大跨越的发展。从我创业开始，刚才说了我是50岁下海开始创业，是从零开始，没有资金，借了1.5万元，靠我一个小小的专利产品起家，经过十几年发展，到今天为止发展这么快。当时，我就认为如果没有三中全会，就没有我创业的机会，就不可能50岁还敢去下海。我为了纪念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为了感谢党的好政策给产品和企业就起名三全。企业刚开始的时候就是一个小作坊，几个人，当时的政策还不像现在这么宽松，只是允许你去搞这个事，并没有支持鼓励或者相关政府好多配套政策，只是打开一个缺口，允许个体户的存在，允许你雇佣七个工人，我们政策稍微放开了这么一个口子。我就觉得机会难得，有了充分发挥自己才能的机会，不像以前大家都吃大锅饭，都靠铁饭碗，只要你有好的思路，好的想法，通过你自己的双手就可以创造财富，搞一番事业，我觉得这个好机会过来了。

　　我是79年从四川调到郑州来工作，我本人是一名19年的外科医生，调到郑州来，到80年代当了行政干部、当了副院长、又当了十来年，加起来将近30年工龄了，50岁的时候我从医30年了，而且是外科医生。外科医生有一个职业习惯，果断，亲自动手，看准了要抓住机遇，一刀下去就要手到病除。我看准了速冻市场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中国那时候还没有，可以说大家还不认识这个产品，但是我已经看到了它以后会有很大的发展方向，会给人们的生活水平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尽管创业的时候就是一个小小的速冻汤圆，靠这样一个小小的速冻产品，借了1.5万元，但是我心里很有信心，在政策的允许下，我可以把它做成很好的产业，靠一个小小的产品，可以开创一个大大的产业，我充满了信心。当时我毅然在50岁的时候，力排众议下海，当了个体户。当时，不但社会想不通，大家议论纷纷，不可思议，就连我家里的成员都反对，那么好的工作，那么好的职业，为什么不安分的好好搞本职工作，为什么要下海当个体户呢？这在当时如果没有一番勇气，没有果断，绝对不敢走这一步路。

　　技术创新改变了我的命运

　　主持人：刚才您说是主要看到了这一巨大的市场，这个市场当时您是怎么发现的呢？

　　陈泽民：因为我是重庆人，我们重庆人都有自己动手做一些小吃的习惯，自己做泡菜、自己腌腊肉，自己做米花糖，自己做盐粑、多儿粑，包括做汤圆，好像在我们那里这样很普遍，很多家庭都会做。但是在北方大家没有做汤圆的技术，都是吃元宵。元宵和汤圆的区别在哪里？元宵是用干的糯米粉旋出来的，南方的汤圆是用推的石糯米面包出来的，用石面包出来的汤圆要比干糯米面旋出来的元宵煮出来以后好吃得多，面也发得大，还喧，这样的话南方汤圆到了北方以后非常受北方人的欢迎，但是北方人没有这个技术，街上买不到这个产品。南方的汤圆也是现做现卖，没有长期保存的方法，也没有远途运输的条件，限制了它的发展，只能现做现卖本地销售。我就想通过小小的革命，小小的技术革新，把南方现做现卖的季节性汤圆腿变长了，使它走得很远。延长它的保质期，使现做现卖的汤圆保质期达到一年时间，通过小小的技术创新发明了中国第一颗速冻汤圆。速冻汤圆的出现改变了汤圆的空间和时间的限制，使它一年四季都可以买到，使它腿变长了可以走向全国，走向世界，这就是一个小小的技术创新，改变了传统汤圆的命运，也改变了我本人的命运，也改变了一个企业的命运，归根到底这就是靠创新，靠自主知识产权，靠技术创新开辟了新产品，具有了广阔市场和前景。

　　刚才我说，我看到速冻汤圆一定会有很好的发展方向，外科医生一旦诊断准确以后马上就要进行实施，把它付诸实施。错过这个机会，晚走了一步就不是领跑者，可能就会跟在别人的后面。再早一点也不行，再早一步如果家庭没有冰箱，买了速冻食品放在哪里？所以这个产品早了也不行，晚了也不行，正好抓住机遇开发出来的速冻汤圆一下子卖火了，市场马上开发出来了。这个事情，我也很幸运，一个是政策允许，再一个生活水平提高以后，家庭冰箱普及，还有市场业态的变化，以前没有人替你卖，现在有超市、有连锁店、有冰柜冰箱，这些同时出现以后使我的产品有了很大的生命力，那么一个小小的汤圆就开发成一个新兴产业，从一个品种发展到现在中国速冻食品有600多个品种。从开始我们郑州可以说在90年的时候，第一颗速冻汤圆就被推向市场了，当时还不认识这个东西，当时我要推着自行车、三轮车带着产品到一些副食品商场，在一些百货商场的副食品专柜推销我的产品，什么是速冻食品，什么是速冻汤圆，使用方法，要做一个介绍。我记得第一次去推销产品的时候，大家都不认识，但是我现煮现卖，我用最古老和传统的办法现场煮一锅，让大家品尝品尝，这个效果非常好，一品尝了以后说这么好吃的汤圆我们从来没有吃到过，马上就被消费者和经销商所接受，马上就代理，副食品商场马上都愿意卖我的产品，这样很快在郑州速冻汤圆都卖疯了。不到一两年时间，郑州不管是国营企业、外资企业、集体企业一下子铺天盖地都生产速冻汤圆了，最多的时候郑州好像有38家企业纷纷生产速冻汤圆，因为他们看到速冻汤圆这么受欢迎，生产出来以后大家都抢购，口碑非常好，都说这个速冻汤圆从来没有见到过，也从来没有吃到过，一旦卖了以后，大家都一传十，十传百，在郑州速冻汤圆的市场就推开了。

　　主持人：刚才您也提到，我们三全做大以后，也有很多同行跟着在做，这就开始产生竞争了。包括到现在，其实速冻食品行业竞争也还是比较激烈的。这种竞争对整个速冻行业会有怎样的影响呢？

　　陈泽民：这有一个认识的过程。因为我是搞医的，我知道知识产权的重要性、专利的重要性。在我开始还是一个小作坊、小个体户的时候我就第一时间申请了两个专利，一个是速冻汤圆生产方法发明专利，一个是速冻汤圆外形包装的使用新型专利，还去注册了商标，注册了知识产权。为什么要这样？我好不容易研发出来了一个新产品，我生产出来别人都很快可以模仿，我一定要有自我保护的意识，要有专利的意识。90年我申请专利的时候，河南省专利局只有一个人管专利，底下没有执法队伍，只有一个人接受申报，专利没有一定的执法力度和保护措施，尽管我这个专利受到了法律规定的保护，但是大家一看到好都纷纷模仿，法不责众，今天看到这个企业那个企业还生产怎么办？

　　在1990年的时候《郑州晚报》曾经登了一篇文章，“专利侵权法所不容”。我专门请了两名律师向那些模仿者进行警告，告诉他们包装和生产方法都申请了专利，不能完全模仿人家，人家15个你也15个，人家是两次速冻法，你们也搞两次速冻法，你们不能革新一下吗？他们不知道，只能完全模仿，他们就侵权了。侵权了以后专利官司打不胜打，反而耽误我的事，没有精力搞生产和开发新产品，天天为那些小事生气，后来我就说，反正市场很大，供不应求，他们想模仿就模仿，想做就做，这样的话反而让更多人知道速冻汤圆是怎么回事，使这个市场更大的成长壮大起来，反而是好事。我的责任不是怕他们模仿，而是要不断练内功，不断开发新产品，不断开发汤圆、粽子、面点、馒头、不断开发新产品，让你们跟都跟不上，永远跟在我的后面模仿，我就不断研发新产品，从一个大汤圆开始慢慢小的像樱桃，从一个产品发展到几十个汤圆的品种，从一个单一的汤圆类别发展到水饺，粽子也是我们第一个搞出来的，所以搞了很多新产品研发，我说这才是我们核心竞争力，不断创新。

　　“一个汤圆滚出一个大市场”

　　首先是质量求生存，生产出来的东西一定是质量最好的。第二，不断要有新东西出来，叫竞争者跟都跟不上。他们做大了对我也有好处，有什么好处？我给他们举例说，如果就我一家生产速冻汤圆，量是有限的，知道的人是有限的，市场也是有限的，大家都来生产很好的新产品，郑州30多家都纷纷生产汤圆，只要你保证质量，新的产品很快被国内的铺开了，大家都知道郑州出速冻汤圆，赶快到郑州买去吧，各地纷纷开车来郑州买速冻汤圆，名气很快传出来了，产业很快做大了，我想推动了整个速冻行业的发展，使更多的人在尽短的时间内知道这个产品的存在，这也是有好处的。

　　我开发出第二、第三个产品也有了销售的市场，我说这是怎么看的问题，如果你小肚鸡肠，你不增长，它也不增长，最后还是那么小，当你心胸放开了，大家都一起来搞，一起发展这个产业，众人拾柴火焰高，把产业做大了。现在我们想，河南省速冻产品企业在全国有知名度的很多，三全、思念、科迪、胖哥、笑脸等等，好多速冻食品企业在全国都有一定知名度。现在光三全和思念在全国市场占有率达到了50%，所以说这整个行业、整个蛋糕做大了，你占的这一块绝对值也就大多了，而且互相有一个竞争和学习的机会，大家都把学习用到速冻食品的研发、开发上，大家都来共同关注这个行业的发展，它可以向我学习，我也向它学习，互相之间跑得更快，发展得更健康，我们河南省的速冻食品在全国有这么高的知名度，我想不是我一个企业的功劳，而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三全、思念、胖哥、笑脸这么多好的产品，是中国的骄傲。而且我们在竞争中也逐渐差异化生产，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是搞汤圆、水饺、粽子、面点、包子、馒头，随着我们大家一起发展水平提高了，科技含量提高了，技术水平提高了，经济实力提高了以后，谁都不愿意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都不愿意大家打价格战，而是各自发展差异化的拳头产品。像胖哥就生产麻球很好，云鹤生产刀削面，生产的很好，我们和思念也逐渐拉开差距了，个人有个人的特色，这在开始的初级阶段大家是一个价格的竞争，到了现在就是一个差异化竞争，品种竞争，质量竞争和服务的竞争，这样整个竞争的结果是推动了整个行业的发展，最得益的是企业，得益的是消费者，消费者可以用最好的价钱买到品种更丰富、琳琅满目、货真价实的产品，使市场更加丰富了，老百姓更加有口福了，所以我说大家共同来发展，比单个企业来发展会更快、更有生命力。

　　主持人：刚才您提到了速冻企业的差异化发展，那么三全今后这种差异化道路定位在哪里？

　　陈泽民：差异化的发展就是我们一定要有自己核心竞争力的产品，不要跟在别人的后面，不要一味模仿别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创新。这样的话，我们品种原来从单一品种现在发展到400多个品种，光我们三全就发展到400多个品种，我们开发出来很多各地、具有区域特色的、地方性产品。

　　像我们开发的水饺，以前都是开发当地的，现在我们开发东北水饺，东北人喜欢吃酸菜水饺，东北水饺配方和南方都不一样，我们开发区域性产品。还有南方汤圆和北方喜好不一样，南方人喜欢吃肉汤圆，各有各的习惯。粽子，嘉兴粽子、广东粽子和北方粽子都不一样，像五芳斋的粽子里有肉，北方的粽子喜欢吃蜜枣的，南方还有果珍粽。不同区域地区的产品都有特色的，我们根据不同区域性的产品开发出有符合少数民族习惯、有些符合南方、北方习惯的，我们把差异化越做越细，越做越精。中国有几千年的文化沉淀，民间小吃多得很，有开发不完的品种等待我们开发。

　　以前可能是局部的人享受的口福，我们的责任就是把中国各地的名小吃都开发出来，使全国消费者、乃至全世界的消费者都分享到同样的口福，我们以前的口号是“要做速冻食品的专家”，后来我们又说“把轻松还给生活”，因为我们是中国的大厨房，减轻了家务劳动，我们生产出来的半成品拿回家很轻松解决了吃饭的问题，现在我们口号是“做世界餐桌系统供应商”，凡是世界餐桌上的产品都是我们以后开发的方向，不但中国的产品，中国的水饺、汤圆、包子、馒头各种产品，世界的产品，什么速冻比萨饼、汉堡包、意大利面条、墨西哥春卷，只要是世界餐桌上能够出现的产品，都是我们三全公司以后开发的目标，我们要做世界最大的系统餐桌供应商，要把河南这一中国的粮仓变成中国的大厨房，这个目标大得狠，这个文章永远做不完。

　　所以我们觉得我们这个行业潜力非常大，它的文章可以大做的，一个小汤圆都滚出了一个大市场，中国传统食品潜力非常大，有待于我们开发。

　　主持人：刚才您说到河南省是天下粮仓，三全要做“世界餐桌供应商”，河南省现在也开始由农业大省向工业强省转化，而三全食品刚好是把农业和工业发展结合非常好。在河南省向工业强省转变过程中，三全这样的企业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陈泽民：我们的省委书记徐光春同志特别重视食品加工业，他说食品加工业和三农密切相关，大力发展食品加工业就是有效解决三农问题的一个途径。河南省这些年食品工业发展非常快，从第五名上升到前面第二名，去年产值达到4000多亿，河南食品加工业已经跃居全国第二位，达到4000多亿规模，成为了河南省第一支柱产业。我们充分发挥河南省农业大省的优势，我们食品加工业的原料来自种植业、养殖业和畜牧业，我们又是人口大省，原料又这么方便，这么就地取材，我们的劳动力又这么丰富，河南又地处中原，交通发达辐射全国各地，非常的天时地利，尤其是河南这一大省丰富的农业资源，不但我们的食品加工业促进了农业产业化结构的调整，还可以举个例子里说，我们每天用的几百吨的水饺专用粉，就要求我们的农民改良品种，种高精度的小麦，使我们农村小麦结构得到了改变。从以前附加值很低的普通小麦，到现在的优质、高精度小麦，品种改变了以后，农民收入提高了，产业结构也得到了变化。

　　像我们的蔬菜，每天我们做水饺也要用好几吨的蔬菜。以前我们周边的菜农种了蔬菜以后，早上天不亮就要拉着架子车到蔬菜市场去卖，辛辛苦苦一天还不见得卖完，又要把菜拉回来，放久了还会坏。现在我们都建立了自己的蔬菜基地，我们给农民下订单，农民每天根据我们的需要按时给我们送合格的蔬菜，使农民增加了收入，不需要再辛辛苦苦跑销售渠道了，我们都消化了大量农村的蔬菜，所以蔬菜农民也因此而富裕起来了，卖了好价钱，又没有浪费，采摘后直接送到我们这里，他们也方便了，我们也得到了保证。像这样的基地，我们有花生基地，驻马店的芝麻基地，还有红小豆基地，蔬菜基地，粽叶基地，这些原料都来自农村，每一种原料都带动了一片农村的发展，增加了农民的收入，我们三全公司直接解决了就业人口2万多人，但是相应带动上游和下游的农村人口30多万人，一个企业的发展带动了几十万人就业和农民脱贫致富的问题。我们一个工人在这里平均每个月工资是1500元钱，只要老少边穷贫困地区农民的子女有一人在我这里上班，就解决了他全家脱贫的问题。

　　同时，我们也是一个培养人才的大学校。那么多的农民工和农村子女来我这里上班以后，获得了一些现代化企业技术和资本的熏陶以后，观念也变化了，知识也丰富了，即便他以后回去结婚不再来了，但是他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民，而是一个具有现代工人素质的现代农民，回去了以后他又可以带动一方农民脱贫致富创业，这样的话有了带动示范作用，也是很不简单的。像三全都解决了这么多人的就业问题，河南省类似我们的企业非常多，像双汇几百亿的产值解决了多少人的就业问题啊。

　　双汇企业是杀猪的，杀猪的就创造了几百亿的产值，还有杀鸭的，我们信阳有一个华阴鸭，是亚洲最大的鸭屠宰加工企业，大运永达鸡肉加工企业也是最大的，他们的鸡肉供应给世界一些连锁店，也出口到日本，永达大运的禽类加工企业也是河南非常大的。还有河南的面粉加工，河南省所有面粉加工总量在全国第一。还有河南省方便面总量也是不得了的，像白象，还有很多方便面企业在全国也是非常有知名度的。还有饼干，饼干量也是非常大的。十三香调味品也是来自于农业原料，天然的一些调味品加工组成了十三香。还有很多其他相关的，特别要提出的是河南速冻食品在全国也是第一。

　　这么多的食品加工业都在全国有这么大的知名度，有赖于河南省多年以来特别强调食品工业的发展，抓了食品加工业的发展，创造了各种各样有利于发展的政策，使我们的企业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我们的三全就是最好的见证，我从土生土长的小企业，创业时的个体户，开始叫做三全冷饮部，后来叫做三全食品厂，后来叫做三全食品有限公司，后来是三全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后来叫做中外合资三全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后来又是上市公司，现在是叫做三全集团，从一个企业名称不断的变化，说明这个企业也在不断向前发展，它不但是一个名称的变化，已经反映出它内在管理结构、整个水平、整个规模也在发生相应的变化，河南整个发展，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缩影，说明了我们三全在这么一个土壤下，在这么一个适合的土壤下能够做大，从一个小苗发展成参天大树，有赖于政策和党的支持。

　　食品安全是制度加良心

　　主持人：因为三全是做食品行业的，现在很多消费者最关注的就是食品安全。三全自身在食品安全方面是如何把关的，请您简单介绍一下。

　　陈泽民：食品安全不但关系到消费者的生命健康，也关系到了食品企业生死存亡的问题，我们本身既是生产者，又是消费者。生产出来的产品，如果不对消费者负责，实际上就是对自己不负责，如果大家都不负责，说不定哪天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兄弟姊妹、孩子也会吃到不合格的产品，也会身受其害。我们尤其是搞食品工业的这些人员，都需要具备起码的道德和良心，食品工业是一个良心工程，那些规章制度，那些标准都有现成的，要求都是非常严的，但是那是写在纸上、贴在壁上的，遵守不遵守是靠良心，是靠素质来实现的。

　　人人都是质量把关者，人人都参与食品安全，人人都来当监督员，这样的话不但我们生产企业每个人要重视这个事，社会所有方方面面都要注重食品安全，大家都来监督，包括舆论，这样使得那些不具备道德良心的，偷工减料的，假冒伪劣的企业没有生存空间，结果叫他们丢了市场，让那些货真价实的产品，生产放心产品的企业能够得到大家的支持。这样大家才能够分得出来好坏，才能区别对待。

　　我说，老实人并不吃亏。如果你老老实实做好一个产品，靠制度，靠良心，靠认真来做好一个产品，最后获得的回报是大家对你的信任。如果你为了一时的蝇头小利偷工减料，假冒伪劣，最后受害的不单是消费者，更是你企业本人。所以，我说我们食品工业也是一个高风险的行业，尤其是生产企业作为食品安全的第一责任人，不管在任何环节，食品安全出现了问题，首先我们这个企业要承担责任，第一时间我们要承担责任把产品追回来，不能让它流向市场。所以一定要有很强的社会责任感，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唯利是图，绝对不能损人利己。

　　最后我想食品安全重于泰山，我们既是生产者，又是消费者，对消费者负责就是对自己负责，我们一定要靠良心办事。当然里面要有很高的科技含量，要舍得投入，比如我们要拿出巨额来买最先进的检测设备，我们的检验室是国家级的实验室。它的检测手段能够检测出这个产品里有没有有害物质，能够用最快的速度检测出来的。我们用的原料都是经过我们筛选的，具备合格资格的原料我们才能使用。比如我们用的是双汇的冷却放心肉，它是按照国际出口标准生产的，但是就是这样的放心肉到我们企业来了以后，我们还要再检验，合格以后我们才能入库使用，这叫做放心加放心。

　　再就是制度加良心。我们采取这些手段，在安全上，一定不能有一点儿疏漏，有一点疏漏就会出天大的事情。所以我在这个位置上时时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食品安全这个弦随时都要绷得紧紧的，随时放松一点，就会出问题，前功尽弃，一切都是空谈。所以说，我们一定要把食品安全放到重中之重，我作为这个企业的领导，一定要非常注意食品的安全问题，一些反面的教训给我们敲响了很多警钟。月饼事件，三鹿奶粉事件，红心鸭蛋事件，有毒水饺事件等等都是我们的反面教材，都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我们在这些方面的确来不得一点虚假，十几年一个品牌的树立很不容易。成为中国的驰名商品，知名品牌，我们要打造百年老店，辛辛苦苦很不容易，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但在食品安全上面稍微放松一点，一下毁于一旦。所以食品安全希望大家都来重视这件事，这是非常重要的。

　　主持人：谢谢您，非常感谢。